有关中国中产阶级的断想(一)

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一个阶级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之时,就被全世界赋予了承担中国社会转型的时代重任,这个阶级就是中国的中产阶级。在中国,由于“中产阶级研究”这个领域有“红顶子”介入,在国内牵涉到政治上是否正确,在国际社会则涉及到研究者对华是否友好的重大立场,所以中产阶级的研究多少变得有点离奇,

离奇之一是中产阶级的数量增长被按年份定了阶段性指标。2004年时,定下的中产家庭经济指标是家庭年收入1万至5万美元(8万至40 万人民币)左右,以此标准推算,到2010年时中产阶级占中国总人口比例将达多少,于是中国人皆中产。为中国中产阶级定指标的机构,既有一些当仁不让者,如中国社科院这类中国政府的智囊机构不断发布各种数据,在《2004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和预测》指出,当时中产阶级人数占总体人口的15%左右,但以后每年以一个百分点的速度扩大规模,按其预估的“计划”,到2010年增长为23%。

也有一些外国的咨询公司,出于至今外人无从推测其详的原因,对中国中产阶级的前景做了最乐观的预测。其中的代表作是法国巴黎百富勤公司的一项测算。这项测算认为,2002年中国达到中等收入阶层标准的家庭为5,000万个,家庭平均年收入为7.5万元,家庭平均拥有 31万元资产。而到2010年,以上数字均将翻番,即达到标准的家庭总数达1亿个,户均收入为15万元,户均拥有资产达62万元。最让人摸不清的是,该测算的“资产”范围不明,未说明是否含有房产在内。

至于中产阶级买房时付房款是动用全家亲属的援助还是家庭自付,以及中产家庭收支状况,收入与通胀率的关系,这些并不在计算当中。这种指标只考虑名义货币收入的增长,根本不考虑货币实际购买力的下降。现在2010年行将结束,如果有人较起真来,要去问法国百富勤公司当年的测算为何如此离谱,猜想这家公司的辩解一定是没想到后来的房价疯涨,造成“一套住房消灭了一户中产阶级”的状况。

离奇之二是:在中国这个民众政治权利乃至自组织能力都被严重剥夺的国度里,中产阶级被赋予了推进民主化进程的重大政治责任。一些人不考虑中国的政治制度环境,想当然地认为中产阶级数量上壮大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获得政治权利,并以自身的影响力消解暴民意识,彻底告别在中国有千余年历史的暴力革命,最后促使中国和平完成民主化进程。至于民主化的具体过程要历经何种艰辛(比如要怎样才能迫使当权者坐下来谈判),中产阶级要怎样才能养成参与政治活动所必须的自组织能力并形成压力集团等问题,不仅中产阶级自身无法探讨,学界也假装忘记了“英国光荣革命”是英国绅士与资产阶级用“剑对剑”的方式“谈”出来的。所有这些研究与预测造成的印象是:只要中产阶级队伍壮大了,民主化进程就会在一片和谐中降临中国。

对这一理论,中国学界在2005年以前充满自信。中产阶级本人的信心风帆也被这些铺天盖地的言论鼓得满满的。在那段时期内――当时房价还未疯涨,中国也处在少见的物价平稳阶段,国内媒体上有关中产阶级的话题铺天盖地,但这些文章并未去讨论中产阶级要如何才能获得政治参与权,而是浸淫于讨论中产阶级应该具有何种消费品味。印象最深的一条消息是某时尚杂志对北京某外企一位女高管的采访。那位女高管说自己在北京的生活由三个柜组成:衣柜是燕莎,化装柜是某高级美容中心,餐柜分早中晚,轮流在几家高级餐厅就餐。当时看了这文章后,我感觉不是这位女高管对“中产“有错位理解,就是媒体错将富豪当中产,因为她的生活方式远非中产能够企及,只有超级时尚富豪才能亲尝。

随着中产阶级在中国的地位变得越来越不妙,望着那越来越高、不可企及的房价,摸摸被通胀消蚀、日渐瘪下去的钱包,再加上外企撤资等因素造成一些中产失业,大多数中产阶级成员开始感到自己象撑开降落伞从高空跳下的人,不知道何时才能平安着地。大约从2007年开始,讨论中产阶级消费品味的文章从媒体消失,代之以各种中产阶级的度日艰难咏叹调,媒体上有关中产的标题变成了“焦虑的中产”、“一个中产主妇的帐本”,“中产阶级的自救与他救”。到今年则变成“中产万税”,其惶惑与困顿已跃然纸上。

不过,在中国中产阶级疲惫惶惑深感前途渺茫之时,外国一些咨询公司与学者还在北京的窗户前多情地重弹旧曲,比如美国华盛顿布鲁金斯学会的中国问题学者李成便坚定地相信,“迅速涌现并呈爆炸性增长的中国中产阶级将会对中国的发展产生显著的影响”,代替中国的中产阶级阐发历史责任感。

(下篇讨论中国中产阶级的现状)

30 comments

  1. 真正的台灣人 说:

    何女士的分析很有見地,不過,別忘記我們台灣還有許多人也在北京的窗下多情地彈唱,而且不只一隻中產階級夢想的曲子,還有中國強大的曲子。好多藍營高官退休後都去了大陸養老。

    • paul 说:

      不但养老,还养子孙哦!我看也不是多情,是机会主义吧,能占到便宜干嘛不占呢?有台湾的身份保护,又能享受大陆的虚荣,两头吃好happy!如果真的多情,不如搬到大陆住如何?

    • ZT 说:

      同意博主的观点。最近我也经常回去大陆,很多朋友多说中国很强大了, 看看谁谁谁那么爱国都回去中国了等等。。。但是仔细一看, 细数下现今中国企业的高管也好, 明星也好,有几个不是得到外国身份后才回去中国赚钱+享受的?? 记得在摸个颁奖仪式上面,明星‘赵薇’说过一句话:“我爱中国,因为我是中国人,不会加入外国籍的”, 既然那么爱国,为什么把家安在新加坡呢?? 呵呵呵。就连钢琴家郎朗,还不是成为‘香港居民’了。。。。

  2. 酷乐飞 说:

    好奇怪啊 这个何女士怎么对中国这么敢兴趣 既然是经济学家 就多说些赚钱的事 该多好啊 比方说什么中国货最畅销 谈什么阶级的 这和钱挂不上钩

    • He Qinglian 说:

      在西方,经济学是研究财富的生产与分配、以及资源如何有效配置的学问。在中国的马经教科书上,是研究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学问。怎么到你那里就成了研究赚钱的学问?如何赚钱是股票经纪人、房地产经纪人以及投资人士的业务。况且,一个经济学家如果没有社会关怀,堕落成了一架只研究如何赚钱的机器,这样的经济学家于社会何用?

      • 汉中小猴子 说:

        有理 佩服佩服! 楼主太没礼貌了

        翻墙出来就是要看带劲的文章 !

        何教授 我刚看了你的书 《雾锁中国》

        翻墙出来下载的 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为什么随着我年龄增大 新闻联播我越看越想吐了

        • 酷乐飞 说:

          是这样啊 那我希望看到新颖的能落到社会实处的观点 特别是对社会的 这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能从中受益啊 很遗憾 到现在为止 我还没看到一个 这样说 无意冒犯你的自尊

  3. good writing ! 说:

    Very nice writing !

    I already gave up the hope of the possibility for China changing to a democrat society . It is impossible under China such system . But there are so many western politician still have that fantasy for China.

    I hope you can continue to write more such article to alert those politician, give up their fantasy for China and facing the reality .

  4. 红烧翅膀我喜欢吃 说:

    中国那有什么中产阶级! 实际上中国只有三十万权贵才喝得起来自美丽坚的高贵饮料–可口可乐!

    中国的西部农民一直在吃草的!

    中部要好一点,不过还是比印度,巴西,墨西哥的贫民窟要差,一般民众是住在天桥下,水泥管子里,大树下搞块塑料布遮雨!

    东部大多数住在1925年前修的窝棚里,89%的漏雨,平常污水遍地,惨不忍睹!

    世界上民主自由的人们啊,快来解救我们吧!

    • 大兵 说:

      你这完全是错误的。我是湖南的一位居民,中国中部的农村百之七十以上都是楼房,城市的收入更高。
      当然也有一些挤在城市的打工人,但最起码有房住,只是房差一些。

    • abx 说:

      您应该去医院,精神病专家门诊。

      • 赫赫 说:

        我看你才是个精神病人,偏执狂!中国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赶紧带你的美国爹打入北京,解放全中国人民吧!!!

  5. 酷乐飞 说:

    我不知道这个中产阶级怎么算 你看我家吧 房产市值最少也得百万 不过老爷子说啥也不让动 让我在黄金炒作上失了先手 只能赚俩小钱 看来这辈子到千万是天方夜谭了,,,,,,,,,

  6. 王师啥时来中国 说:

    某种程度来说,“中产阶级”就是个伪命题,因为标准不一样,从美国到撒哈拉以南的最穷的国家,每个国家都可以划一部分人为“中产”,可这又有什么意义? 美国划的低收入阶层实际生活水平比大多数国家“高收入阶层”都要高,有意义吗?

    查了下中国的楼据:占中国13.4亿人中超过一半的农民是这个样子的: 2006年末,农村居民平均每户拥有住宅面积128平方米。99.3%的住户拥有自己的住宅。48.6%的住户使用管道水。60.2%的住户炊事能源以柴草为主。平均每百户拥有彩电87.3台,固定电话51.9部,手机69.8部,电脑2.2台,摩托车38.2辆,生活用汽车3.4辆。

    (2008)城市人均居住面积近30平方(使用面积23),自有住房比例87.8%(2008年),汽车保有量0.8亿(2009)(2010年产销约0.17亿),另还有大约一亿辆摩托车等

    (2010) 全国固定电话用户约3亿,手机用户8.4亿,宽带接入端口1.23亿,总用电量和美国相当

    现在的中国相当于100年前的美国!!!

    • 酷乐飞 说:

      你查这些数据有什么用啊 在中国地区差异是很大的 大到怎样呢 东部的人喜欢攀比的想出国 西部的也有些地方很富 环境差点 没事围着中国多转转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什么地方都没有世外桃源 这是让我很遗憾的 我喜欢那样的环境

  7. 维基揭密 说:

    据相关报道,在中国,政治分在财富分配或收入中占着主导成分,所占财富跟其对专制政府的认同、支持度成正比。所以,中国所谓的中产阶级尽为中共鹰犬说法并不为过,寄望其促民主政改是很不现实的。

  8. 猎鹰 说:

    中国若想长治久安实现真正的社会稳定,那就必须首先要加入国际大家庭;在意识形态和治国理念上赶上时代的步伐。一个民主的国家,一个对内对外都能尊重他人的政府是不会有人歧视你的。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其实,大可不必刚刚学着人家的经济模式口袋里稍微有点钱,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先装扮成貌似自信的流氓老大端着枪站在大街上叫横;这样似乎大家就会尊重你?我们知道,北欧那几个小国他们并没有什么军队,甚至国界都是自由通行的。但是在那里生活的人却自豪地称自己的国家是最祥和最稳定的。我想无论一个国家的大小,只要是这大家庭中负责任的一员,他们就会自然被人尊重。

  9. 赫赫 说:

    麻烦何女士给分析下,如果中国因为激进民主改革而出现伊拉克式的混乱,请问谁来负责?你觉得怎么去做,才能在一个民族问题复杂的国家实现民主?

    按照你的看法,是不是中国需要来一场暴力革命才能实现民主???

    • 酷乐飞 说:

      何女士回答不了这样现实的问题 只会发牢骚 和屈原差不多 自上而下是精英治国 自下而上是革命 这个精英治国吗 这些西方国家经验多得是 不一而足 而中国农业社会根深蒂固 连我都成天想找个桃树林隐居起来 现代社会不大可能了 咱们用排除法 看看那种几率大一点 自上而下眼见得需要50年和台湾的进程一样 自上而下的几率近乎为0 先不说政府军事力量强大 中国人99%眼里只有钱 这只要看钱了 那让谁都不会不要命的 至于那些什么拆迁了无非是个钱多钱少的问题。。。所以可以预见50年 也就是本世纪中叶将有可能出现台湾早期的经国思路 一家之谈 抛砖引玉.

    • 在美留学生 说:

      大家请不要争吵啦!我到是有一个自私的主意;就是如果你喜欢西方民主社会,那你就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中国。移民来到你梦中的世界,换一种全新的活法。如果你就喜欢!并习惯了中国那种特色的生活,那你,就在那伟大的地方享受那伟大的生活吧。说句心里话;反正我没那么伟大,大学毕业后的第一目标是能成功移民美国,第二目标是工作.生活在美国。第三是要把我的孩子生在美国。其实,有我这种想法的留学生可以说站百分之九十以上。只不过我坦诚的说出来了而已。

      • 酷乐飞 说:

        这个想法很不错的 毕竟中国目前来看 不适合创新型思维人才的生存 这样是比较可行的思路 不过中西思维差别很大的 你要保重了。

  10. 酷乐飞 说:

    打错字了 ha ha
    何女士回答不了这样现实的问题 只会发牢骚 和屈原差不多 自上而下是精英治国 自下而上是革命 这个精英治国吗 这些西方国家经验多得是 不一而足 而中国农业社会根深蒂固 连我都成天想找个桃树林隐居起来 现代社会不大可能了 咱们用排除法 看看那种几率大一点 自上而下眼见得需要50年和台湾的进程一样 自下而上的几率近乎为0 先不说政府军事力量强大 中国人99%眼里只有钱 这只要看钱了 那让谁都不会不要命的 至于那些什么拆迁了无非是个钱多钱少的问题。。。所以可以预见50年 也就是本世纪中叶将有可能出现台湾早期的经国思路 一家之谈 抛砖引玉

    • He Qinglian 说:

      酷乐飞先生,用专业知识分析研究,向同时代人讲述所处时代发生的重大问题,帮助大家认清所处的生存环境,与发牢骚不属于同一层次。这点,你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应该不至于低能到连这点也分不清。
      至于对中国前景的预测及如何谋求解决之道,我并非没有分析,如果你愿意驻足多看看,可上我的个人网站,学术思考栏目里那些长的学术研究应该能够回答你所提的问题。
      欢迎诚心讨论。

      • 酷乐飞 说:

        哇塞是这样啊 请注意您上文第三段 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呢 个人观点是很多人没有把握住机会而已 比如说我吧 谈不上中产阶级 个人认为就是自己的原因 很明显的例子就是黄金了 在本世纪开始的时候我们认识到 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大规模通货膨胀于是我们选择收购黄金 可是我家掌家的就是冒不起这个风险 我也没处吸引风险资金 这样好的机会我们就白白丧失了 这也没什么遗憾了 顶多吃不着葡萄说它酸 求得下心理平衡 很多人都这样的 股票大规模上涨那一波没跟上 黄金这一波又没跟上 光赚个房子市值 还没什么大用 就haha 就说这个高管吧这样的生活也算富豪?那看来我的那些朋友们应该都和巴菲特差不多了 ha hahahahahaha 个人建议作为经济学家以后多谈谈赚钱 比如现在有一个很给力的课题 预测黄金的衰退 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找不到答案 有些想法很朦胧 看不清 希望你指点迷津啊 至于什么民主啊等等 个人认为那是低一阶的问题 我本人是无政府主义者 什么这个那个的 等我赚够了 我去买块地 种片桃林从此不问世间.这就是我的理想啊

  11. @tkucminya 说:

    「中国の中産階級についての断想」何 清漣氏 @HeQinglian :

    2010/12/17何清漣氏 @HeQinglian :

    ①改革開放以後、一つの階級がオムツの中で哺乳瓶をくわえているとき、世界はこの階級に中国社会を転換させる時代の重責を担う事を期待した。その階級こそ、つまり中国中産階級である。

    ②中国でこの”中産階級研究”という領域には赤いトップが介入するため、国内では”政治的に正しいか否か‘、国際社会では研究者が中国に友好的か否か、にかかわる。で、結局なんだかヘンなものになってしまった。

    ③その一つは中産階級の増加は年ごとに決められた階段状で、という指標である。04年には中産階級は収入が90万円〜450万円とされた。この基準で推算すると2010年には中国人は皆中産階級になってしまう。

    ④中国中産階級の指標を決める機構としては、すでに他に譲らない組織として例えば中国科学院といった政府のシンクタンクが不断に各種数字を指標として発表している。

    ⑤例えば04年の中国社会情勢の分析と予測、では当時、中産階級は人口の15%で、それ以後毎年毎年、一定数字ずつ増加をつづけ、その予測では2010年には23%になる、としている。

    ⑥また外国のコンサルタントは、外国人がその詳細が分からないことから、中国中産階級に対しては極めて楽観的な予測をしていた。フランスのパリバペレグリン社は02年中国の中等収入を得る標準家庭は5千万、平均年収は94万円と資産は387万円だ、とした。

    ⑦そして2010年にはこの数字はすべて倍増されて、標準指標に達した家庭総数は1億戸、一戸あたり平均収入は約188万円、資産約775万円だと。さっぱりわからないのは一体”資産”とはなんで、家を含むのか含まないのか、という点である。

    ⑧中産階級がの家屋購入に至っては、自分が払うのか家族の援助なのか、収支状況、インフレと収入など全然計算されておらず、名目上の増収だけで計算されている指標で、インフレによる購買力低下も考慮外である。

    ⑨2010年も押し詰まった今、誰かがこのフランスの会社に行ってなんでこんな無茶苦茶なのか、と聞けばたぶん「住宅高騰を予想してなかった」事と「一戸建ての夢が消えた中産階級」の状況で弁解するんじゃなかろうか。

    ⑩ヘンな事はまだある。中国というこの民衆の政治権利と集会・結社の自由が全く剥奪されている国情で、中産階級に民主主義を推進する重大な責任を与えていることだ。全然、中国の政治制度環境を考慮していないのである。

    ⑪つまり中産階級が数字の上で大きくなれば、自然に政治的権利を獲得し、自らの影響力で暴力的意識を解消し、中国で千年以上の歴史のある暴力革命にバイバイし、最後に中国を平和的に民主化していくだろう、というのだ。

    ⑫民主化の具体的な過程がどれほど困難なものか(どうやって権力者をその座から降りさせるというのだ?)どうやって政治参加するのに不可欠な組織を作るかとか中産階級自身にまったくさぐる術すらないというのにだ。

    ⑬学会もおとぼけ。英国の名誉革命だって”英国ジェントリとブルジョアの剣と剣による方式”で生まれたというのを忘れた振りしている。中産階級が増えたら空から民主主義が降ってくるみたいに。

    ⑭2005年前は中国の学会は自信満々、佃煮にする程あったこの種の学説で中産階級も自信満々。まだ住宅高騰、物価上昇もなかったあのころ、国内メディアは中産階級の話題で沸騰していた。しかし如何に参政するかは決して論ぜず、消費ブームだけあおっていた。

    ⑮今も覚えているのは北京の外資系の管理職女性をファッション雑誌が取材して服はどこどこのブランド、美容院はどこどこの高級店、食事は高級レストラン…とか答えていたのをみて、”中産階級”を完全に誤解してると。これは大金持ち、本人もメディアも勘違いしてると思った。

    ⑯中産階級の立場はますます悪化している。望みはますます高いが、高騰する住宅費に追いつけず、インフレで目減りする通帳、痩せて行く財布を撫で、外資撤退などで失業の恐れ。多くの中産階級はまるで落下傘で高空から飛び降りいつ地面に着くのかわからない不安を感じている。

    ⑰2007年ごろから消費をあおる記事が消え始め、中産階級のため息が増えて、メディアの上では”焦る中産”的なテーマや、”ある主婦の家計簿””中産階級の自助と援助”など、今年は”中産階級の税金負担”と変わった。その疑惑と恐れ、困窮の様子がありありとうかがえる。

    ⑱しかし、中国中産階級の疲弊困惑と前途渺茫たる時にも、一部の外国コンサルは北京で相変わらず。ブルッキングズの中国問題学者の李成などは「今後、爆発的に増加する中国中産階級は中国の発展と生産に顕著な影響を与える」などと中国の中産階級の歴史に対する責任を代弁してくれている。(下編につづく)

    • He Qinglian 说:

      谢谢@tkucminya先生,每次都这么辛苦地将拙文译成日文,既方便日本读者阅读,也传播了本人观点。

  12. 酷乐飞 说:

    转载 行 健 談 中 國 文 化
    (个人从思想角度很赞同的一个人 )
    我 喜 歡 中 國 文 化 。 我 從 來 不 反 對 中 國 文 化 。 我 認 為 , 一 個 世 紀 以 來 , 中 國 知 識 分 子 對 傳 統 提 出 的 命 題 ( 指 對 儒 教 傳 統 的 反 面 解 釋 ) 是 虛 假 的 命 題 , 把 傳 統 變 成 了 好 像 是 一 個 壓 迫 。 你 要 認 為 它 是 壓 迫 他 就 壓 迫 你 ; 你 要 不 認 為 壓 迫 , 他 就 不 壓 迫 。 傳 統 是 一 個 過 去 的 東 西 , 你 要 從 中 取 你 所 需 , 就 ( 可 以 ) 取 你 所 需 。 你 要 真 有 創 造 性 , 就 不 在 乎 他 壓 迫 不 壓 迫。 這 是 一 個 思 想 問 題 。 我 需 要 什 麼 , 什 麼 啟 發 我 , 我 就 取 。 我 由 衷 喜 愛 中 國 文 化 。 但 是 喜 歡 對 於 一 個 藝 術 家 、 一 個 創 作 者 來 講 是 不 夠 的 。 要 把 他 們 變 成 自 己 的 , 變 成 有創 造 性 的 東 西 。

    我 認 為 中 國 文 化 中 , 我 首 先 汲 取 的 、 我 特 別 欣 賞 的 可 以 說 是 中 國 道 家 的 自 然 觀 哲 學 。 這 跟 西 方 的 哲 學 有 很 大 的 不 同 ,西 方 哲 學 是 一 個 思 辨 、 是 一 個 邏 輯 、 是 一 個 理 性 。 道 家 的 自 然 觀 哲 學 不 訴 諸 邏 輯 , 不 靠 論 證 來 建 立 , 是 另 一 種 思 想 方 式 , 這 是 很 有 意 思 的 東 西 , 對 藝 術 家 、 創 作 家 來 說 是 很 有 啟 發 性 的 東 西 。 所 以 我 由 衷 喜 歡, 而 且 是 我 思 想 的 起 點 的 一 個 源 泉 。 另 外 , 還 有 佛 教 中 的 禪 宗 。 我 不 把 它 看 成 是 宗 教 。 禪 宗 是 一 種 思 維 和 感 受 的 方 式 , 它 是 如 此 貼 近 藝 術 家 的 思 維 。 這 是 另 一 個 源 泉 。 還 有 一 個 源 泉 , 在 中 國 文 學 中 存 在 著 一 個 . . .. . . 。 是 , 有 人 不 喜 歡 我 , 因 為 我 認 為 中 國 文 學 中 除 了 有 入 世 的 一 面 , 還 有 出 世 的 一 面 。 對 不 對 , 這 是 指 一 種 說 法, 也 是 一 種 現 成 的 說 法 。 我 願 意 把 它 稱 之 為 – 我 認 為 中 國 文 學 中 蘊 藏 這 一 種 最 精 采 的 東 西 , 叫 做 「 隱 逸 精 神 」 。 隱 逸 ! 實 際 上 就 是 逃 亡 , 或 是 所 謂 山 林 文 學 , 逃 避 政 治 壓 迫 , 逃 避 帝 國 皇 權 , 遠 離 政 權 , 遠 離 宮 廷 , 保 持 自 己 的 獨 立 思 考 和 感 受 ,中 國 文 學 才 如 此 豐 富 , 如 此 有 生 命 力 ,中 國 傳 統 文學 才 如此輝 煌! 因 此 ,我 認 為 中國 文 學 當有 一 種 隱 逸精 神 。 這 也是 我 的 一個 源 泉。

    从以上观点来说作为一个华人既然选择了逃亡如果没有什么创新的话不要再攻击养育过自己的那片土地 那里埋着自己祖先的亡灵 这用一个传统的话说 很简单 古时候 每个南方穷孩子都是这样走出家门的 不混出个人样来不要再回来见自己的娘亲。

    高才是真正混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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