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反精英情绪从何而来?

好几年以前,曾看到过有文章提到中国的中低层人士已经产生了反精英情绪,一看到精英阶层有人倒霉,网上一片叫好声音。我记住了这一观察,但反精英情绪强烈到什么程度,对此却并无切身感受。上个月末在推特上有关“精英”一词的争论,却让我深深感受到了这种情绪。

此次争论的缘起很简单。4月下旬,我在“面对中国未来前景的惶恐”一文中使用了一个分标题,“中国精英阶层的惶恐”。对精英这个词的使用,一些推友有意见,大致可归纳如下:
一、中国没有所谓“精英”,就像它也没有贵族。
二、“精英”这词本身不妥,暗含只有这些人是社会精华的意思,宣传一种傲慢和不平等。
三、中国的精英没有道德,所以不能算是精英。更有比较极端的意见,认为拥护共产党就不能算是精英。
四、彻底颠覆“精英、草根”及原有的社会分层话语系统。一位推友干脆就说:“什么精英草根的,那是你们闭门造车自作聪明,匪区分五等,大土匪,中土匪,小土匪,屁民和冤民 ”。

尽管我向这些推友解释:任何研究都需要一套话语系统,研究者发表自己的观点与意见时必须借用这套话语体系。“精英”其实只是与“草根”相对应的一个词汇,其定义很简单:受过良好教育,占有政治、经济及文化资源,并无道德含义。更何况,为“精英”一词赋予道德含义,会让人们在使用这词汇时产生困扰,比如一些上层精英一旦有了道德缺陷,比如包养多个情妇、贪污腐败等,难道就能因此将他们贬入“草根”阶层?如果弃用精英、草根、上层、中层这一社会分层的话语系统,研究写作“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就会变成这种范式:“开篇:界定中国各等土匪之内涵外延;第一章:中国大土匪的属性,第二章……”,这在学术研究上是不可行的。

讨论者也意识到这种颠覆话语系统的事情说说也就罢了,真要行之于世也太困难。但是好几位推友仍然认为用“精英”一词是抬举了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上层,于是以张艺谋为例,认为他只能算“精”(精于算计),但未必是“英”(即“人之英华”之意)。

但是我对推友们否定中国精英存在的倾向很感兴趣,因为这是转型期社会情绪的一种折射。在我看来,这种情绪至少反映了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是中国的精英阶层未能肩负他们本应承担的责任。任何社会都有本社会的精英阶层,但毛泽东统治下的中国是个异数。首先这是缘于毛泽东本人有严重的反精英情结与反智倾向,即使在他成了事实上的皇帝之后,终其一生也未能完成从革命者到执政者的心理转变,那句“文革每隔七八年要来上一次”的名言就是这种反精英情结的反映。其次,毛领导的革命本身就是消灭社会精英的革命。直到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毛泽东那套“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的圣谕才被国家建设需要人才的现实完全推翻,“精英”一词也就慢慢地出现在中国的学术研究及各种评论文章里了。

可以说,80年代直至90年代前期,中国社会由草根上升为精英的通道是畅通的(许多省部级、厅局级贪官,包括学者型大法官黄松有都出身于农家或平民家庭是证明)。“精英”一词也被赋予中国式内涵:被衍伸为“在某个方面对社会、国家有突出贡献甚至能够影响政府决策和国家前进方向的人士”,民间的俚俗解释就是“有本事、能耐大的人”。此时无论是精英还是非精英,都一致认定精英阶层理所当然地承担着一定的社会责任,精英一词的使用是正面的。

但随着90年代的改革堕入权力市场化这条不归路之后,中国的精英阶层就逐渐痞子化,精英阶层利用权力瓜分掠夺公共资源且越来越肆无忌惮。无数事例表明,政治精英与腐败密不可分;经济精英与权力勾结瓜分资源且毫无社会责任感;知识精英为政治经济精英代言而毫不知廉耻。精英阶层获得了太多的利益而拒绝承担责任,底层民众毫无权利还要被精英阶层掠夺轻视。其结果造成精英阶层公信力下降,草根在道德层面上对精英阶层持否定态度并产生反精英情结的主要原因。

二是精英产生的机制有严重问题。买官卖官成了官场升迁的不二法门(女干部则被讥为从床上培养)。随着就业机会日益稀缺,大学生毕业即失业这一现象使得中国的大学丧失了“培养中产阶级的摇篮”功能。就业的竞争成了就业者家世背景的竞争。80年代至90年代前期曾经畅通的社会上升管道已经变得非常狭窄。从精英产生的机制来看,中国正在向身份型社会复归(即精英选拔是以血缘为标准)。

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两种阶级观念。一种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念,无产阶级对有产阶级(精英阶层)抱持否定态度,并崇尚以暴力为手段推翻有产阶级然后取而代之。在社会上升管道梗阻的社会,社会中低层上升无望,则容易产生对精英阶层的怀疑与仇视,这种极度的社会紧张状态就是马克思阶级斗争理论产生的温床。另一种是凡勃仑的观念,他反对马克思的阶级斗争观念,认为底层对上层的羡慕,通常表现为希望自己通过努力也成为上层阶级的一员。在社会阶层流动管道畅通,底层通过努力能够获得上升机会的社会,社会低阶成员可以实践凡勃仑的阶级上升意愿。

综合以上所述,我认为中国的问题不在于应不应该使用“精英”“草根”这类名词,而是要改变精英阶层有特权无责任、平民草根无权利有义务的不平等状态,打通社会上升管道,消除社会紧张与阶层对立。

41 comments

  1. AAA 说:

    所谓的反精英情绪只不过是少数社会上的loser发表不满罢了,而且通常这些言论绝大部分是在网上发表的言论也就是是见光死的居多。

    在如今的中国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要靠个人能力来吃饭的。在就业市场上,有很多人可以拿上万的月薪但也有人只能拿1,2千的最低工资。 你不能说拿高薪个个都是有背景的。拿网上的言论通常离现实世界差很远的, 这也是文章作者的一个缺陷。 我观察了下,何女士的文章理的论据大部分都是来自网上的而非本人的自身在现实生活的体验。所以得出的结论通常也就离现实比较远了。

    • heqinglian 说:

      建议你读一下北京大学文东茅教授撰写的研究报告《家庭背景对我国高等教育机会及毕业生就业的影响》。
      另:在媒体控制的情况下,网络民意是种真实存在。千万不要认为所有的人象你一样,戴着假面说假话。不少网友是戴着假面说真话。

      • 海南 说:

        读过马克思吗?屁事都拿马克思说事。

        • heqinglian 说:

          比你读得多一些。至少马恩选集读过。研究生第一年修资本论。成绩是90多分。怎么样?另外,请说话不要带脏字。否则这里不欢迎你。

    • abc 说:

      To AAA 人生难得喜相逢!
      伟大的3A先生, 让我再次对你表达敬意——为的是你终于弃暗投明,彻底背叛了比你更伟大的胡哥同志.

      大家都知道, 你期待着人权,你渇望着人权,你需要人权,需要言论自由,胡哥没有给你, 他只准你在牢房里修练瑜珈,於是你暪着胡哥同志,跑到美国耒,在voa享受人权,享受言论自由.你比你的师袓–唐.吉柯徳–先生更加可敬可爱,无惧无畏! 任意批评別人,批评美国政府, 甚至恶毒咀咒! AAA先生,面对你的恶毒咀咒!,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毫不生气,宽宏大量, 满脸笑容.倘若你批评的人是胡哥同志,他早把你這小子斃了——你根本无资格被失踪! 高贵的AAA先生, 让我告诉你,你在美国, 在voa享受到的人权和言论自由, 是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给你的, 你高高兴兴接受了,行使了並贪婪地,尽情地继续享受之——-你用实际行動证明了你爱美国, 不是普普通通的爱, 而是心悦诚服地爱美国! 你用实际行動证明了你已经完全地,彻头彻尾地, 如假包换地,毫无保留地,天才地,创造性地,従灵魂到躯壳背叛了伟大的胡哥同志.
      背叛了伟大的共产党!
      你的行为非常高贵! 你为你的五毛同志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再次恭贺!

    • 中共牌坊 说:

      打倒中国共产党!!!

  2. 青青河边草 说:

    别被五毛抢先。

  3. 青青河边草 说:

    是的,精英产生机制有问题,政治经济和文化精英们也未尽到各自责任,这是人们仇视精英的来源。像艾未未老师这样的人才是精英,但他肯定不屑于这个称呼。

  4. limingdao 说:

    在法治社会里,公平正义的保障有一定的可循之规,精英阶层和草根阶层只是在静态环境中的一种划分,而在动态环境中他们是可以相互装换的;而在今天的中国大陆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依靠和遵循的,即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什么都是不确定的。所以人们看到的所谓精英,也不过就是几个口是心非、投机钻营、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们的存在,使整个社会失去公平和正义,进而出现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的末年气象。反精英也就顺理成章了!

  5. 片羽 说:

    领导们选择人才的标准首先是政治上可靠,今天党的这套理论连党核心都无法自圆其说了却不容许人对它质疑,说现在的中国是奴隶社会一点都不为过。

  6. 周栖梧 说:

    现在的党国,有民众不满也是正常的。上升通道匮乏,本人深有感触。富人家庭可面临的选择太多了,高中甚至初中就可以送子女留学。
    党国是不打不倒的,我是比较悲观的。大厦将倾,气数未尽。

  7. 工奴 说:

    中国没有精英,在中国古代有君子小人圣人,国外有贵族骑士绅士,现在中国在中共流氓土匪的熏染下,中国人所谓的精英只能用市侩定性最恰当,中共国现在用信仰真空、人性冷漠、道德沦丧概括最为精确,中国人在科学创造上对世界几乎是0,在社会意识上几乎是封建社会,中国只要投机份子,中国那有精英???

  8. 所謂‘精英’是一幫沒有人性的工具,被獨裁者任一使用和玩弄的工具,像艾未未這樣的真正的精英,就是身處天朝的精英們的現實處境

  9. abc 说:

    确确切切地说,中国的社会精英,和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只不过是一群从地狱里冲出来的魔鬼,贪婪,狂妄,傲慢,自负,虚伪,自私,沽名钓誉,自甘堕落,文化太监,艺术娼妓,毫无人性,不择手段,疯狂掠夺, 唯名利是图,目空一切, 唯我独尊,冷酷无情,卑鄙无耻, 是当代最精灵的擦鞋王!
    正是這群魔鬼,天才地, 创造性地, 全面地续承和发掦光大了中国囯粹——已有四千多年历史的博大精深的官埸擦鞋文化——-並把它演译得出神入化,前无古人!如此而已,对国家对人民全无貢献.
    正是這群魔鬼用媚俗強奸了真理, 颠倒了真理,
    正是這群魔鬼说: “民主不适合中国, 中国社会不需要民主,中国人不需要民主”. 正是這群魔鬼,用谎谬的理论和反人道的行为支持了一个専制谎谬的社会,助纣为虐.

    我们高贵的知识分子用和诣演译了中国社会的辉煌,用和谐的音乐热情地讴歌具有中国特色的和谐社会, 用和诣動听的声音朗诵赞美诗篇! 然后又用同样和诣美丽的文字为中国人民创造了一个充满欢乐与感恩的和诣社会.好极了,和诣社会,十全十美, 像孔雀开屏一样华丽而灿烂, 13亿红笑臉迊着红太阳!啊,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具有中囯特色的和谐社会呢? 还有什么東西比中国的和谐社会更美, 更好, 更有价值, 更値得人们响往並全力追求呢?——這就是我们高贵的知识分子用鲜花和阳光编织的和谐社会,這就是我们可爱的知识分子对社会,对正在受尽岐視与折磨的同胞的伟大貢献!

    疾风知劲草,在這个没有希望,没有正义的社会,刘晓波,艾未未,和其他所有维权人士为中国人民带来了希望,他们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真正的社会精英,他们是中国绝无仅有的良心!他们的行为非常伟大,他们的道德情操非常高贵,他们对当代中国社会和中国人民的意义是说不尽的,中国社会缺少的正是他们,中国社会需要他们,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良心,他们代表了中国的希望.

    历史是由人民和這些富有理想,坚持真理,无惧无畏,对同胞充满爱, 乐于奉献的真正的知识分子,真正的社会精英创造的! 真实的世界原本是合理的, 公平的, 公正的, 天下为公 (孙中山), 人人都有辉煌的未来!只要努力每个人都能达到极美好的境地,人民不应该被侮辱与被損害!
    公正与正义必如江河般奔腾,似泉水般喷涌!(馬丁.路徳.金恩)

  10. 维基揭秘 说:

    问题是,中国当下的所谓权贵精英除了那些带着遗传因子的官N代、富N代外,就是那些逢迎拍马、奴颜婢膝、昧着正义良知的鹰犬爪牙无能之辈,他们不愧是这方面的能手精英。说到底人们是在“反精英”抑或在“反奴才、反昧良无能”?

  11. 文化 说:

    精英這個詞,無論翻譯所源的那個外語詞本意如何,這個中文詞彙是沒有文化根基的.

    你對精英這個定義,沒有現成的詞彙來表達嗎?如果沒有,那麼很可能這個詞是有缺點的.

    六祖惠能,白石老人,算精英嗎?

    信仰的不同,導致認識的懸殊.執着是無濟於事的.

  12. 爱德华 说:

    3a是常驻此地的5毛,很同情你翻墙出来看何女士的文章,不知每次能得到主子的几根剩骨头啊。

    • xman 说:

      VOA应当公布AAA的IP地址和来源地,拿出干掉本拉登的气概来!

    • xman 说:

      分析AAA,选择题(A-E,题在结尾),分析先:
      1。AAA 不认为他深陷地域,相反,他认为他在天堂,他想挽救我们这些不用翻墙的网友,而且很用力地来捞。

      2。AAA 知道他在地域,因此他要想把尽可能多的人拉进去,把逃出生天的海外华人也拉进去,而且很卖力地来抓。

      3。AAA 认定了共党是他妈,他自认为他很爱国,反共即反华,他和共党一样看我们不顺眼,因此,他要咬人。
      4。AAA 生活困难,靠五毛一贴吃饭
      5。AAA生活不困难,但贪财,五毛钱也是钱啊!!
      6。AAA生活不困难,但工作于共产安全机构、网络协管机构, 受领导逼迫发帖
      7.AAA生活不困难,且工作于共产安全机构、网络协管机构,自愿发帖
      8.AAA生活不困难,不工作于国安机构,不贪财,不相信地狱天堂,不认为共产党是他妈,就是爱骂人

      1和2矛盾,非1即2,1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在天堂的人不会使用那么极端的词汇和态度来攻击人,也不会不讲理。所以否决1。
      2,目前尚不可知其是否有此动机
      3,从他多次表现来看,它属于死心塌地的共党追随者和极端民族主义者,党徒,3符合。
      4,不可能,他的表现让人感觉他并不是体制受害者,相反,他认为共产党是受害者,上网对于一个生活困难的中国人是很奢侈的,否决4。
      5是有可能的,5毛钱啊。
      64有可能同时出现,aaa工作于国安、宣传口,他如果不按照领导要求骚扰我们这些救国志士,他就有可能下岗,继而生活困难,甚至国安部门没有下岗,为了国家安全,离开国安的唯一方法就是被杀掉,他一定选择不下岗,因此6有可能,就是说,AAA是个无奈的国安网络小特务
      57有可能同时出现,即:AAA生活不错,为共党工作,作为变相加薪的福利(一贴无毛),他积极争取到了。就是说,AAA是个贪财的国安网络小特务。
      7.这是一个不愁吃不愁穿、不参与政治的选项,但AAA还来,只能说明他是精神病。
      分析下来,AAA是:
      A, 忠实的共产党党徒&极端民族主义者
      B. 无奈的共党特务
      C. 贪财的共党特务
      D.精神病
      E. A+B+C+D

  13. 说:

    精英本身是个正面的词。中国当今的精英,就是少数地下党人士和政治上的异议人士,政府周围那些自封的所谓“精英”,只是些断了脊梁骨的知识分子,不是什么精英。

  14. pupil 说:

    精英也分两类,有道德的精英不因为自己有天赋,有机遇而歧视他人,他们接受普世价值,因自己的幸运而感恩,而后努力帮助他人。

    无道精英是仗权势欺负弱者,炫耀自己财富权利,贪得无厌。反无道德的精英暴政,就和反恐没有区别。更可怕是中共这些自以为是的“精英”,无才无德,更让人头疼。

  15. xman 说:

    我认为,精英是

    首先,共产党希望拉拢精英,因为它是垃圾,它需要一个金玉其外的壳子包装。从“劳模、天之骄子(70-80)”到“专家学者(80-今)”及“成功人士(90-今)”,都是共产党的党媒首先大肆滥用的词汇。

    其次,精英或潜在精英都有野心(权、利、名),精英和党一拍即合,共党给钱扶植精英(掌控国家资源的它也扶植的起),精英们欣然接受,一个政党以国家的名义授予个人誉称,当然高兴。

    第三,最初,体制下的成功精英确实做出点什么,也就是说开始还是好的,然后逐渐堕落,因为他们一是有着潜意识下的狭隘的报恩意识,二是名利来的太容易,他们开始是不得不按照党的讲稿说话,找自己领域里的理论为共产党的执政理论找论据,不惜廉耻维护共党。他们最终发现要背着良心说话时,已经没有退路说“不干了”,因为精英的地位是共党给的,党也可以让他们一夜落地,所以,他们彻底走上不归路,维护体制、维护共党,要么被打下悬崖。放弃道德底线和党配合的精英们不用再靠实在的勤奋工作维持精英的地位,所以,他们很快由本来的业务精英转变为玩弄政治的精英,小到一个单位的名利场政治,大到国家政权的掺和。

    总之,百姓已经看到了一个事实:精英并不是原来意义的各行各业的顶梁柱、成功人士,他们只是披上政治绶带的寄生虫、穿上西装的刽子手和小混混、党的传声筒。而且,精英们个个桀骜不驯,视百姓如屁民。不仇视他们的人只有三种人:跳出三界外的,没出三界但精神有病的,和下一批准精英。

    总之,仇视精英的氛围来源于共产党劫持了这个本应正面的群体、诋毁了“精英”这个称号。共产党劫持的不仅是这些,还有更多更多…

  16. 不二未 说:

    不二禪師艾未未.
    未,拆開來看,不是不二嗎?
    人們至今無法給艾未未設定一個稱謂.現代藝術家,無畏的人權活動家?
    這些名字如此俗不可耐.我們沒法定義他.
    他被黑暗吞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喉舌顫慄的謊言和污衊聲浪,面對酷刑下神的肉身,陷入恐懼深淵的卻是那些魍魎和魔鬼.
    魔鬼們是戰勝不了他的.
    無論是讓他活受罪,或者害死他,或者把他捆縛成下跪的姿勢,魔鬼失敗的絕望只能與日俱增.
    他是無畏的護善天王,是智慧的烈日.
    艾未未不會武功,但卻是武功的大師.任何擊打,都會落在敵手自己身上.
    不是想讓他銷聲匿蹟嗎?前所未有的對於藝術家的聲援,至今如大海的波濤,怒吼着,毫無停息的蹟象.
    不是想讓他身敗名裂嗎?世界上每一個角落的藝術家收藏家展覽館藝術評論家熱愛藝術的學生主婦甚至商人,所有的律師法官以及研究法律的教授,無數反覆被記者市民藝術家工會質問着良心和行動力的議員總統候選人以及大使,都在前所未有的震驚和自責下,一遍一遍的唸誦艾未未神聖的名字,他的光華更加的顯著,人們開始理解過去未曾理解的他的作品,人們終於發現他過去暗示現已明朗的深刻寓意,人們發現他遠遠不是排行十三位那麼簡單.他的魅力,正因爲三十三天以來所有的折磨侮辱和構陷而光大而綻放.
    唯一可惜的是,艾未未並未顯示過他的神蹟.這讓他的敵人可以折磨他,而他不能像達摩祖師那樣,以智慧神通,來去無蹤.但這正好證明了一個普通的人,如何可以成爲菩薩,成爲聖者的過程,當他放下一切而皈依正直光明和真善美的時候,當他豁出性命去捍衛孩子們的尊嚴的時候,精神就釋放出菩薩一樣的萬丈光芒,這種人格自救的輝煌成就,足以撼動每一位曾經發現了他的人的心,讓你永遠無法背叛他,忘記他.
    魔鬼在折磨他的時候,更加恐懼的一件事就是,在常人難以承受的滅絕人性的折磨中,不二的禪者艾未未,很可能被喚醒了前生埋藏的智慧種子,而瞬間獲得頓悟和果證.
    那時候,真正的神就要出現了.即使肉身示現的是被死亡.

  17. 不二未 说:

    上面的文字比較長,借寶地發佈,若方便望在什麼地方提及或轉發一下.
    這是唯一感覺安全的辦法了.

  18. xman 说:

    何女士说到点上了,中共的文字系统是很容易让人走上邪魔外道之路的!

    我认为,共产党把中文也毁了,一群流氓打下天下,他们首先做的就是把老祖宗给的文字乱改一气(所谓的简体字),其次他们“创造”了一套利于自己的政治话语系统,他们用这套系统制造所谓的法律、宣传他们的病态价值观、执行他们的所谓“方针”,绝大多数中国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能力,从认字到中国优秀的价值观。

    如果你有幸明了中国人应该有什么原则,那你听到国企那些官员们的言语、看到他们的行为,你就会发现这个集团是多么没有教养、多么没有文化、多么没有良知。

  19. freshair 说:

    何老师何时搬到这里来啦?
    特过来问候一声。

  20. 说实话 说:

    我认为中国没有“精英”,那些占尽便宜的人叫“既得利益者”。

  21. 啦啦啦 说:

    这个体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意志,这个国家已经被这个体制所控制,没有任何人能够对它产生影响。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如果一旦发生改变,那结果是连美国人也不愿意看到的。大家都眯着吧。这是命。

  22. Andy 说:

    何女士你的facebook 账号是多少。能不能加你为好友呀?

  23. 剑平 说:

    大部分人的看法是对的:用精英称呼中国的既得利益者不合适,也不准确,有褒意之嫌。试问中共有称呼过魏京生,何清莲等为精英吗?就连吴国光等在中共眼里也不是什么精英,除了海外敌对份子什么也不是。用词一定要准确。例如将极权改称为威权也是不准确的。不应该將就中共的用词。

  24. hold 说:

    我读过何女士许多文字,她的文笔极好,只是脱离了现实。俗话说:“站着讲话不腰疼。”你说大陆反精英,那么首先要定义什么是精英的概念,其实中国人眼里的精英是一个阶层,即上流社会的即得利益群体,这个群体与底层社会争利而产生了矛盾。真实的精英上流社会阶层包含三大块,一是官员权力结构块,二是学者艺人话语权块,三是企业家与暴发户财富占有集团。

  25. magnificent post, really informative. I wonder why the other experts of this sector do not notice this. You should continue your writing. I am confident, you’ve a huge readers’ base already!

  26. silvia mcgary 说:

    I actually wanted to write down a comment so as to thank you for those fabulous steps you are giving out at this site. My time-consuming internet look up has finally been recognized with wonderful knowledge to exchange with my friends and family. I ‘d suppose that we visitors are quite blessed to be in a wonderful network with many special professionals with very helpful ideas. I feel very much grateful to have come across the webpages and look forward to so many more amazing times reading here. Thank you again for a lot of things.

  27. domain murah 说:

    Keep ‘em coming… you all do such a great job at such Concepts… can’t tell you how much I, for one appreciate all you do!

  28. Esee Knives 说:

    Some really nice and utilitarian info on this site, also I conceive the design and style has great features.

  29. labido 说:

    you could have an incredible blog right here! would you like to make some invite posts on my weblog?

  30. Merna Everton 说:

    There is noticeably a bundle to find out about this. I assume you made certain nice points in options also.

  31. Val Cathcart 说:

    I thought it was going to be some boring old post, but it really compensated for my time. I will post a link to this page on my blog. I am sure my visitors will find that very useful

  32. I was very pleased to find this site.I wanted to thank you for this great read!! I definitely enjoying every little bit of it and I have you bookmarked to check out new stuff you post.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