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人的力量哪去了?

“五一国际劳动节”这天,我看到一则消息:武汉钢铁集团工人徐武因与所在单位武钢发生诉讼纠纷被关进精神病院达4年之久,日前成功“越狱”至广州,却被武汉警方抓回。其中曲折,被媒体称之为“中国上演现实版飞越疯人院的故事”。

看到这份由中国地方政府献给工人阶级的五一节“大礼”,不由得想起一支上世纪50至70年代传唱不衰的红歌“咱们工人有力量”,以及“文革”时工人阶级成了“领导阶级”后的雄风,例如工宣队进驻从大学到居委会各单位,工宣队队长成了太上皇、工宣队员们成了御前侍卫;工人每与人发生争执,一拍胸脯吼一嗓子“老子是响当当的工人阶级,党最信任我们!”觉得恍如隔世,领导这个国家的党还是那个中国共产党,国也还是那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可工人阶级的力量哪去了?

在90年代之后进入工厂的中青年工人可能不会有那段光荣记忆,但老工人就不同了,近20余年的地位失落、下岗与贫穷带来的种种屈辱,只显得毛时代工人阶级作为领导阶级那份黄金岁月愈加难能可贵。老工人怀念昔日荣光,自然免不了怀念曾经给予他们荣光的伟大领袖毛泽东,至于毛发动大跃进导致饿死3000多万人的三年大饥荒、闭关锁国带来的贫穷落后、发动“文革“对中国造成的严重破坏,这些由毛一手制造的国家罪错被不少老工人刻意遗忘。他们如果有机会向下一代谈论时政,说的必定是这一套,“要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还在就好了,贪官肯定不敢这样胡作非为,厂长经理敢这样搂国有资产?……”

我其实也很关注并同情当代中国工人的境遇,并由衷希望工人兄弟的权利意识迅速觉醒,起而争取权利,使本阶层活得有尊严,让中国这个世界工厂能够摆脱“血汗工厂“的可耻地位。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任何阶层、群体的权利都应该通过自己争取,而不是依靠他者赋予。老工人们怀念毛泽东,骨子里还是希望由政治强权人物来提升工人阶级的地位,而不是自己争取。

如果说欧美工人运动是在完全不同的政治文化背景下取得成功的,其经验没有可借鉴性;那么与中国同属于亚洲文化圈的韩国工人运动,对中国工人应该具有借鉴作用。

上世纪70年代,韩国工人的工作环境也很恶劣。由于当时就业机会稀缺,为了保住工作机会,工人不以超时工作为苦,甚至有工人主动写信给厂方,要求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80年代以后韩国工人工作条件及社会地位的改善,与他们的权利意识逐渐觉醒有关,更与各种社会力量的介入帮助推动有关。

当时韩国的宗教、学生以及知识分子这三种势力主动渗入到工人运动中去,尤其以学生的努力起了关键作用。曾有一批大学生深入到产业领域,体验工人的生活,从事最底层的劳动实践,这批学生被称为“潜伏工人”。他们努力唤醒工人的权利意识,加速工人的组织化,提升工人运动的水平,逐渐把工人运动的目标从经济引向政治,最终在20世纪80年代的大罢工中,出现了以政治目标为主的罢工运动。可以说,韩国工人生活状况的逐渐改善并非资本家主动施与,而是依靠大学生群体等社会力量主动介入,唤醒工人自身的的权利意识,通过艰苦斗争一点一滴逐步改善的。 一本名为《韩国工人》的书详细介绍了这一过程。

中国媒体曾登载过一篇文章,“一个研究生在工厂的‘潜伏’”,故事的主角赵新华(化名)在看过《韩国工人》这本书后,也想摹仿当年的韩国大学生,深入工人群中,成为“潜伏”工人。他为自己设计了一整套方案。但他在深圳宝安区沙井镇的打工经历却让他非常失望。厂方违犯《劳动法》的现象常见,比如拖欠工资。赵新华曾尝试鼓动工人以《劳动法》为依据抗争,但没有工人响应,并告诫他说这样做“没有用的”。最后赵只好独自坚持抗争,“一个人战斗”的结果是:应拿工资1000余元,但因被记了3天“旷工”(赵以罢工的形式抗争),他一共拿到工资836元,扣除在深圳花费220元,办理假证40元,交通上网等费用50元,往返车票500元,“收支基本相抵”。令赵沮丧的是,他的抗争没引起其他工人仿效,反而因为这一抗争遭到工友们的疏远。领到工资那天,赵新华到车间转了一圈,还没说几句话,就被组长赶了出去。组长说:“车间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厂长看到,被叼的是我”。赵新华的经历表明,从整体上看,目前中国工人的权利意识可能还处在觉醒前或者觉醒之初。

各国工人运动的经验表明,劳工权利从来都是由作为权利主体的工人努力争取而获得。而工人的力量也就是通过这种争取权利的运动而逐渐强大并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社会政治力量。中国工人要想真有力量,韩国工人的组织化过程与争取权利的过程值得借鉴。

36 comments

  1. 韩新 说:

    何清涟先生的见解总是令人振聋发聩。我非常尊重何老师。我们经常在民主沙龙里见面。中国人民被中共的恐怖镇压吓破了胆。最近的集装箱运输司机罢工稍微显示了一点力量。但中国的大学生却被彻底洗脑。我发现他们有条件的总是想方设法往公务员队伍里钻,没条件的甘愿在生存线上挣扎。当启发他们的觉悟时他们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山东张先生

    • 老赵 说:

      也许工人们要求从增加工资、改善工作条件、缩短工时上入手,是一个好办法。工人们需要这个,然后才知道自己受了残酷的剥削和压迫,才会起来去推翻那些骑在自己头上的吸血鬼。

    • 梁先生 说:

      同意 我身边的同学也是这样的 积极入党啊

  2. 大陆人 说:

    何老师:你说得不错,现在很多中国人还没有觉醒,包括工人和农民,我也试图唤醒他们,我几乎每期都看你发表的文章,你的文章很有见地,我会继续看下去的,相信中国的人权自由民主一定会实现的,我们正在为这一目标而努力。谢谢。

  3. 据说中国的”中”并非指中心的意思,而是指中庸之道,是继承孔孟之道做人要不左不右,不偏不倚才可以明哲保身.儒家这套保命哲学在中国统冶者的鼓吹之下几千年来代代相传至今.存于中国人的遣传基因里,致使中国人胆小怕事,以忍为做人之上策.

    中庸之道在西欧,美国是无市场的, 是被人鄙视的. 可悲的中国!

  4. 冷静学人 说:

    工人从来没有主动的力量,在中国,甚至不如农民。工人的力量是邪恶嗜血的红色魔教鼓吹和编造出来的故事。真正有力量的是独裁、邪恶、血腥、专制和泯灭人性的恐怖政权,如希特勒的法西斯政权、斯大林的苏联共产党政权、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政权、波尔布特的柬埔寨共产党政权、金日成的北朝鲜劳动党政权政权。请记住,这些恶魔没有取得政权时,都会伪装成天使、都会鼓吹善良、都会说工人有力量。。。。。。但是一旦夺得政权,邪恶嗜血就出来了。

    • 飞燕南归 说:

      是的,说得不客气一点。当时国营工厂当官的大捞,工人就小捞,共同把厂子搞垮了。眼睁睁地看到国有资产流失不奋起反抗。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问政府要各种安置费。这些钱从哪里来?还不是农民工流血流汗刨出来的。
      从49年到现在这所谓的工人阶级对中国社会是弊大于利!现在还有脸组织什么左派,真是毫无廉耻之心。

  5. 郁闷与快乐 说:

    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中国工人阶级现有的处境和困境,中国工人阶级维权意识不断觉醒,凸显了组织起来,切实维权的局面!
    通过我做职工的经历,通过做为一个再就业的基层工会组织的工作,我切实感到了中国工人阶级素质不断的提高,也目睹了中国工人阶级争取权利和利益的行动!
    我希望您并通过您,不断的向国际劳工组织和国际工会组织呼吁,务实与创新的加强与中国工会的联系,致使中国工人阶级不断的参与,促进劳工积极分子和工会积极分子的不断介入,面对现有的政治制度,推动中国工会的不断变革个改革。

  6. LH 说:

    胆小怕事也是一种传染病。 我爸很早以前在一个重工业厂干过,偌大一个厂子只有他一个人有态度有脾气,敢公开批评厂长,其他人(很多也是我们的邻居啦)还来劝他不要同领导对着干。 总觉得工人未必就是血性的同义词,遇到明明自己吃亏的时候还强作缩头乌龟的人太多了。

  7. 痛打五毛狗 说:

    话是没错,可要知道,在当今中国,任何不被共产党严密控制的组织都会被共产党视为潜在的颠覆力量,被打压被镇压,老百姓一盘散沙是统治者乐于看到的。大学生早就在学校里被彻底洗脑,工人虽然不满现状,但缺乏维权手段。如果能将大学生、工人、律师组合起来倒还有点希望,可这样一来又会被当局扣上“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在专制国家暴力机器面前,任何组织和个人都是微弱而又渺小的,法律都不能做挡箭牌,那还有什么能保护普通老百姓呢???

  8. AAA 说:

    文章写的比较幼稚,“…让中国这个世界工厂能够摆脱血汗工厂的可耻地位…”靠所谓工人的维权意识就能摆脱中国血汗工厂那简直就是笑话了。中国现在的做为世界工厂的地位是与其劳动力的素质密切相关的,你的劳动力如果不能生产高科技产品那只能去做劳动密集型产品。你不做有的是第三世界国家排在后面要做,如果你工人维权要想高工资跨国企业成本一核算肯定转移生产基地。如果没订单没工作经济没法发展,你连学习别人技术的机会都没有。没有学习别人技术的机会, 中国的基础工业也无从发展。所以现阶段中国做为世界血汗工厂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至少有了学习别人赶超别人的机会。这一点去比较一下印度就很明白了。

    • 飞燕南归 说:

      你还真以为靠这种方式学习人家的新技术呢?这完全是笑话!
      学人家的技术是这条路吗?你仿冒人家的,山寨人家的又有什么出路?
      关键是开放、自由、从思想上改造,自然就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飞燕南归 说:

      不知道要跟印度比较什么?
      印度做的最好的是软件行业。
      印度的软件行业从来不是跟人家合资发展出来的。完全是土生土长的。
      可是印度做的最好。
      一看你满脑子公务员思维。真是蠢到家了。

    • wujia 说:

      没有办法你就下台!把你的无能当做剥削工人血汗的借口也太无耻了吧!

  9. xsimba 说:

    已阅!

  10. ch 说:

    中国工人阶层没有力量是多方面原因的,比如劳动力相对过剩,找份工作不容易,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屈就。由于法制不彰,官商勾结,使得资方有为非作歹的资源和底气,工人维权非常艰难,不得不放弃自己应有的权益。最主要是社会制度造成的,权贵阶层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颠倒黑白,愚弄百姓,使很多人变得愚昧,认为个人利益应该服从国家利益,国家利益至高无上,最致命的一点是不允许工人有代表自己利益的独立工会,是工人处于一盘散沙状态,豪无抗衡的力量。所以我希望像何老师这样有良知又掌握一定资源的人多多宣传一下,唤醒中国的工人阶层,为人类的文明和进步做一些贡献。

  11. ch 说:

    强烈抵制AAA的狗屁观点,为什么只能让工人阶层成为贫穷的奴隶,而让那些资本家和权贵阶层座享其成,成为爆发户,享尽荣华富贵。

  12. 飞燕南归 说:

    那些所谓左派确有不少老工人。他们总是幻想着昔日的地位。
    现在他们一方面痛恨当权派,但另一方面却看不起从农村来的新移民。

  13. tt 说:

    美国之音同事也都是法轮功分子吗

  14. pupil 说:

    1。 中国的工人阶级要重新定义,要包括很多农民工,这些人在历次的财经政策中都是受害者。
    2。农民对共产党歧视政策和态度的不满在药家鑫一案中可见一斑,一边倒的支持死刑判决,支持受害农民家庭已超出对个案的关系,而是体现社会对整个官二代势不两立的深仇大恨。
    3。上海卡车司机大罢工,港方迅速退让,这就是工人运动成功的开始。工人运动一开始是为自身利益,将来就说不定接受拥抱人权民主思想,把抗争推向新的阶段。
    4。长远地看,好多事情都刚刚开始,需要时间来泡一泡这壶茶。

    • heqinglian 说:

      可参考一下这篇文章。非正规就业工人指的就是类似于中国的农民工与中小私企毫无保障的员工。关键是有多少大学生、研究生愿意当潜伏工人。

      韩国工人运动与非正规就业工人
      http://zggr.net/oldsite//?action-viewnews-itemid-3718

      • pupil 说:

        我不认为现在的工人阶级到了能被“潜伏学生”所启蒙的时候,也不认为有多少学生有这种企图。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从自己的遭遇来悟出社会制度的不公,即使悟出来第一选择可能是出国需求更好的发展机会,这无可厚非。

        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许多人经历文革,被剥夺机会,被歧视但是仍然维护中共政权,过了悲剧的一生。许多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被中共孤立抹黑迫害而没有社会的认同。

        一旦选择了承担社会责任,接受普世价值,自然就直接参与制造历史进程,这本身就是了不起的成就。快乐的源泉就不仅是经历现世报,更多的快乐在于享受消除隔阂陈见后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信任,有时候仅仅是获得拓展“truth”的机会。重建自己价值观本身也是一个愉快的过程。

        经历过中共暴政的人难免有心灵的创伤,需要很多时间慢慢抚育。最好的自疗办法可能就是倾听其他人的倾诉。

        回过头来说工人运动,我相信普世价值会给多数人带来最大利益,而每个人都有权在尊重他人权益下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工人运动只要一开始启动,即使是为了局部利益,都会走向政治改革的终极目标。就像在六四时,根本不缺乏工人的参与,而且不一定要学生的启蒙。独裁者都在走下坡路,前头有萨达姆,本拉登,后头有卡扎非,金正日,他们的命运都能看到。最近每天都有可乐的新闻,真是令人欣慰。想必现在受焦虑症,高血压困扰的就是我们的伟光正。

  15. 推磨 说:

    比起農民工、非國營工廠的工人等,國營企業工廠的職工幸福多了,國營企業職工有職工醫療保險、三金或更多福利,工作有時間、安全保障,設備設施等因為近年來不斷更新,都比私營工廠更先進。加之有完善的規章制度,下崗因為國進民退的制度優勢,已不再猖獗,甚至不實行了。買斷也很少。我就在國有企業,雖然大家有牢騷,但比較滿意。何老師還是多研究一下中國的私營企業吧,那一塊兒,根本沒有任何保障,沒有制度,沒有保險,無法無天,用人跟奴隸一樣,那才是真正的血汗工廠。中國的工人階級一般指的是國有企業,而現實是在非國有企業的工作的工人早已佔據更多更大的就業比例(因為國有企業從來不對外開放招聘之類的,進都很難),但不把他們歸屬到傳統的工人階級隊伍中。與私營工人比,國營工人階級有優勢不弱勢,他們早已摒棄且不在意什麼工人老大哥那種沒有物質利益的意識形態了。

    • heqinglian 说:

      韩国工人运动与非正规就业工人
      http://zggr.net/oldsite//?action-viewnews-itemid-3718
      发布: 2010-2-04 00:29 | 作者: :[日]面川诚 著 陈瑞华 译 | 来源: :《国外理论动态》2010年第1期
      摘要:日本《经济》杂志2007年第1期刊登了面川诚题为《韩国工人运动——应对非正规就业工人问题》的文章,介绍了韩国非正规就业工人的情况,以及韩国工人运动应对此问题的回应。文章内容如下。
      据韩国劳动部资料,截至2005年底该国工会组织率为10.3%,以1989年的19.8%为高峰,逐年呈现下降趋势。
      两大工会组织的现状是:韩国总工会拥有约77万会员,该工会重视与政府和雇主的对话和协调;全国民主工会总联盟(简称“民主工总”)拥有约64万会 员,该工会强调与政府和雇主进行斗争。不参加任何上级团体的工会会员约9.4万人。如果公务员工会获准参加“民主工总”,那么两大工会便是旗鼓相当。
      工会组织率下降的重要原因在于非正规就业工人的增加,这不单纯是韩国一国的问题。1997年经济危机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融资附带的条件是实施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于是98年后非正规就业工人剧增,加大了组织工作的难度。
      为了应对工作场所的精简、解雇以及非正规就业工人的引进,韩国总工会和“民主工总”都提出签订旨在稳定就业的劳资协定和反对引进非正规就业工人的要求;但这一做法遭到了批评:说这是一种自私的工人运动,即通过割舍日趋增多的非正规就业工人来维护正规就业工人的利益。
      1998年2月上台的金大中政权借鉴西欧的做法成立“劳资政委员会”,谋求通过对话来解决劳工问题。该委员会由政府、经营者团体、韩国总工会和“民主工总”的代表参加。但是1999年“民主工总”退出了该委员会,转而采取重视工作场所斗争的路线。

  16. AHENP 说:

    中國存在大量血汗工厂的根本原因,是资本家和官僚的贪得无厌和人性泯灭,而不是由于中国工人劳动素质低。这只需看两方面的事实就清楚了。一,中国的產品所到之处,包括所有的发展中国家,无论它们是在亜洲,非洲还是南美,统统把当地生產同类產品的企业打倒,其原因是中国工人的工资比当地工人的工资还低,中国的產品比当地同类產品更便宜。二,中国的產品经常被外国征收反倾消税。中国的资本家宁愿给外国人反倾消税,也不愿增加工人的工资。此外,还有更为矚目惊心的悲惨事情发生在中国,如黑煤窑的奴工,有的工厂工人连续跳楼自杀,农民工到年底还讨不到工资。面对中国工人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血腥剝削,不为工人伸张正义,反而为製造且汗工厂的人辩护,做他们的帮兇,不但可耻,而且可悪!

    • 说两句 说:

      中国存在大量血汗工厂的根本原因,其实并不是您所说的是什么“资本家和官僚的贪得无厌和人性泯灭”,说起来哪一国的不受法律制约资本家和官僚不都是一样的本性吗!关键在于,中国没有真正完备的保护劳动者的法律,或者说中国根本就不是法制国家,所以才造成了劳动者被欺压,又由于政府不让劳动者组成自己的工会,劳动者就成了一盘散沙,这就是现状,这就是血汗工厂的真实原因!

      • heqinglian 说:

        欢迎批评。但我通篇文章从未说过是“资本家和官僚的贪得无厌和人性泯灭”造成工人阶级落到今天这种状况,以前也没有。我说的正是需要唤醒权利意识、加强自组织能力。所以,能否请今后留言前读读拙文,有的放矢。这样才可能互相促进,共同提高。

  17. 小平 说:

    上面的评论说得好.

  18. limigdao 说:

    由于有漫长的历史和无数的历史教训,中国人包括中国工人都有一种惰性,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是不会主动站起来争取自己的权利的。他们更希望明君体察民意,把权力赐给他们。所以中国人所有的争取权利之战只能称之为保命战……

  19. 毛贼东 说:

    本.拉登已死,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组织头头还剩下胡锦涛.金正日.卡扎菲.哈梅内伊.查韦斯.普京.卡斯特罗。他们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

  20. 九零后 说:

    我觉得那个赵某或许更偏向理想主义,大学生没进入社会,所以还不知道在中国社会里坚守正义是难上加难。毕竟在中国,没文化,没思想的劳动人民并不容易理解体会知识界人士是站在他们那一边为他们声张正义的,就像当年的天安门发生的事情一样!中国人,特别是农民工,本来就早在好几代人前就被奴化了!

  21. heqinglian 说:

    武汉餐饮业工资集体协商成功 最低工资涨30%
    来源:广州日报  发表时间:2011-05-03 09:21:05 
    http://news2.ycwb.com/2011-05/03/content_3423619.htm
    请注意,这种集体谈判只是一个开头,也是被逼出来的,还未成为常规机制。

  22. 围城 说:

    何女士的这篇文字令我想到文豪托尔斯泰笔下的农奴, 这些农奴即使在濒临饿死的时候仍寄希望于沙皇: 要是沙皇知道了该多么地震怒啊 他一定会惩罚那些贪官的. 但是沙皇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这一点现在国内的一些工人很相似

  23. 王钰 说:

    博主说得很有道理,但被中国共产党给和谐了,没有好多自由,只能听共产党愚民政策,又没武器,怎么敢在这个时代反抗了,艾未未挑战不也中招了,美国这么强大也没能让他出获,只能说没有合适的机会,民众不可能跟随,只想美国保护台湾,助以后台湾国民政府来统一中国大陆,不要让这个不好的政权再嚣张。谢谢。

Trackbacks / Pingbacks

  1. 中国工人的力量哪去了?(博文) | 中国数字时代 | 穿墙地址 http://dld.bz/cdt1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