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观察:“文革”及“杀地主”的隐忧(二)

前文所述吴敬琏的忧虑是害怕亡党,毕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钟南山对环境生态的忧虑是超阶层的人类生存层面的忧虑。本文将分析另一种忧虑,即担心“文革”卷土重来,再发酵为暴力革命的忧虑,这种忧虑以导演冯小刚的发言为代表。

*中产阶级的怕与盼*

在 文艺界别小组讨论上,冯小刚建议当局在电影题材审查方面,应该具有战略眼光,希望可以“拍文化大革命这种题材”,“用来反省”。以下是他的一段原话:“如 果不让现在年轻人了解文化大革命,了解红卫兵的暴动带来的灾难,再发生暴乱的时候,大家还是会呼的一下起来,大家会觉得拿砖头砸玻璃是件过瘾的事。”

其实冯小刚想谈的更深一层的意思,在“两会”这种政治T台上不适合表达,但他在别处表达了。时尚传媒曾发表一篇对冯小刚的采访“人生能有几个18年”, 值得一读。冯小刚说,拍《一九四二》这部影片,让他对中国民族性的认识得到了升华。其中,他特别提到地主与农民的关系,并根据采访,在影片中设计了一个地 主家在饥民劫掠下灰飞烟灭的细节。以下是冯小刚的感悟:“其实这些看似孤立、看似荒唐的事情,都可以从我们的民族性里面找到答案。这是我拍这部电影最核心 的原因,也是《温故1942》这部小说最核心的内容。这部小说颠覆了我对历史的想象。过去我们会把一些苦难、民不聊生的情况归咎于制度或政党。但实际上你 看完小说或者电影《一九四二》会发现,很多时候是民族性本身的问题”,“我们都是灾民的后代”。

上述场景,在中国历史上每逢大灾难时 期、或者王朝末丧乱之际,都会反复出现。唐末农民起义,诗人韦庄写的那句“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几乎是所有王朝更替的写照。 地主被集体消灭是1950年代中共的土地改革(包括此前中共在解放区的改革)中的经典场景。大概是采访中的故事再现了这些史料中的场景,2011年9月 11日,冯小刚在网易微博上发表了一段微博:“人们天真地认为,杀了村里的地主, 农民就过上好日子了。经过土改的实践,地主的人头嘁哧咔嚓地落地,农民摆脱穷困了吗?还是邓大人的改革开放解决了农民的温饱。现在,杀地主的逻辑似乎又深 入人心了。地主们小心自己的脑袋吧。留给你们的中秋节已经不多了。我真不厚道,大过节的吓唬有钱人。您吉祥!”

冯小刚在这里说的“地 主”,当然不是指1949年前的地主,而是指改革以来通过各种渠道富起来的人们。他这种担忧是不是凭空虚拟?当然不是,仇恨富人与成功人士的情绪弥漫在中 国上空各个角落,任何不麻木的人都能感知到。这是吴敬琏说出“我们是体制内的不想革命”这句话的大背景。何谓“革命”?毛泽东早就说了,“是一个阶级推翻 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民族性与民族记忆*

吴敬琏与钟南山的劝谕有明确的对象,即中国政府。但冯小刚是对民族性的反省,因此,他的劝谕几乎是面对所有人。

我 本人的“幸运”与痛苦,在于我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可怕的“民族性”。1968年我亲眼见过湖南邵阳县“贫下中农最高法院”残杀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及其家 庭成员的尸体。后来我才知道,“文革”时期这种集体屠杀不止发生于邵阳县一处,在广西、湖南道县及湖南、广西、广东三省交界处均有发生——这不同于冯小刚 印象深刻的饥民暴乱,因为饥民暴乱是中国历朝历代长盛不衰的故事,人吃人的现象史书不绝。这是非战争时期一部分自认为政治地位优越的国人为彰显自身优越 性,而对另一部分政治贱民的肆意屠杀。

由于沿资江漂下的死者遗体表明,他们在死前都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这使我从此非常在意当地贫下中 农们使用的酷刑是从哪里学来的?后来才从参加过调查邵阳县屠杀的乡贤陆芒的《老虎坪纪事》里得知,1950年冬天,邵阳县郦家坪在土地改革之时,就曾发生 过类似的残杀。以后随着“文革”(广西吃人的那段丑恶历史让人惊心)、土改的许多史料相继被挖掘出来,尤其是20世纪中共领导的数次农民运动的各种史料,我 很清楚我们这个民族的宿命是什么。

其实,“杀地主的逻辑深入人心”并非近年才产生,第一,它有历史沉淀。且不说历代农民起义的动员口 号,就说半个世纪前山东临城抱犊崮一帮土匪传唱的歌谣。这帮土匪凭藉险要地形,作恶多端,甚至劫持火车上的中外旅客。这些土匪自编一首诗证明自己的行为符 合“道义”:“上等人们该我钱,中等人们莫管闲,下等人们快来吧,跟我上山来过年”。叶剑英女儿记有一事:“文革”时毛泽东接见红卫兵,散场后满地金条, 据说是红卫兵抄家时抢来的。由此可见,“抢掠文化”从未绝迹,只要一有机会,这一潜藏在国人心中的魔鬼就有可能诱发出来。第二,它有中共建政以来的阶级斗 争教育与现在还未放弃的马克思“资本主义剥削论”做为理论基础;第三,它有现实诱因,因为中共权贵集团及官僚们(小至村长)疯狂聚敛早已到了不管他人死活 的程度,小至抢夺土地房屋宅基地,大至毁坏生态环境。“上等人们该我钱”,是权贵掠夺民财这一事实导出的自然结论,早已深入人心。与其前辈不同的是,今天 中国的社会底层已经能够用马克思理论及毛思想等意识形态语言表达得更精致。

在一个社会上升管道畅通的社会,底层会想方设法上进,让自己 能够跻身为上中层社会的一员,如中国上世纪80年代及90年代上半叶;但当社会上升管道严重阻塞,红二代、官二代与富二代成为社会身份的符号,一个参军指 标都要被掌权者拿来卖钱的社会,生活于绝望之中的底层失去了期盼,剩下的就只有仇恨。“屌丝”一词代表了沉淀于社会底层的受教育者的自怜、自伤及对社会的 严重不满与仇恨。很多人担心中国可能会发生“茉莉花革命”。其实,如果中国真能通过“茉莉花革命”转型,哪怕是付出利比亚那种短期内战的代价,都可能是未 来中国最好的结局。

1949年政权鼎革时,虽然满是战争创伤,但中国这块国土上,山是青的,水是绿的,天是蓝的。目前,遍布全国的癌症 村与笼罩中国上空的雾霾提醒国人,我们其实已失去了家园,这家园不仅是精神意义上的,还是物质意义上的。恐怕不少人都在心中暗问:王力雄 《黄祸》一书的结局,会不会成为中国的宿命?

22 comments

  1. ‏xiaoyang 说道:

    何老师这篇文章,让我看了绝望,但我想不出驳斥的理由,因为我能够体会到我老家那些不得志的底层人物对我们这些出去在他们眼中看来还混得不错的人的复杂情绪。
    我想接我妈到我那里住一段,老妈想了想,不去。她的理由是:十多年前,她愿意出去,现在不想去,因为如果家里没有,东西会被拿光。人在家里,还有点老面子,人家当着面总不好拿。
    我的老家在河南。

    • 波拉特 说道:

      网上针对河南人东北人的地域攻击最多,如果发生大动乱河南人会不会变成中国的犹太人?

  2. 中国人 说道:

    中华民族被中共搞得山河破碎、千疮百孔!!!

  3. 香江 说道:

    黨壞國敗的人口大國,禍及全球。

  4. 无聊看客 说道:

    何老师真不愧是杰出的学者,总是一针见血,实在佩服!哥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早已绝望,这是一个被中共(刮民党)依靠谎言和暴力在物质和精神上彻底摧毁的民族,老实说一盘散沙的民众,在空前强大的极权政府面前空想茉莉花革命真是痴人说梦,就算中共(刮民党)因经济危机、财政危机、民众暴动发生分裂倒台,可任何一种新政权都无法应对一个道德沦丧、社会分裂、充满仇恨的中国。中国的未来必然是悲剧,宿命?100年前罗素在总结中国人的民族性缺点包括懒惰、怯懦、冷漠,在中共(刮民党)的领导下,民族劣根性升级到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残忍,适者生存是口号,弱肉强食成为真理。想想看一个为了赚钱敢于向全国婴儿下毒的民族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所谓因果报应,中共(刮民党)造的孽必然要子孙来还,权贵们以为跑到国外移民就OK啦?哥现在敢说世界上那个国家接收的权贵最多,未来这个国家承担的灾难必然最重。

    • 清剿共匪 说道:

      会不会暴动?中国人现在面对的是严重的生存危机,全面崩溃的社会道德、黑暗无比极权统治、坍塌了的自然环境、互残互害的人际关系……,没人能在这样的国家活下去。你说的国人的‘安逸’即将终结,被吹得神话般的‘经济奇迹’走到头了,极权垄断资本主义发展模式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如今任何经济措施都是在吹大泡沫和制造过剩,中国经济危机一旦爆发没绝对是山呼海啸,不可能温和的发生,中国经济现状比1929年大危机不知道严重多少倍!中国人“求富”的美梦将彻底破灭,手头那点钱也许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

      到时候,一切怒火会指向谁?何况他们六十三年来欠下多少血债?

  5. Shizhao 说道:

    土改以及文革时代那种无法无天的“杀地主”当然是错误,但错误的理由不在于“杀”,而在于不问事实只问阶级。

    我不知道过去是不是真的有仗势欺人的农村地主、鱼肉百姓的城市官绅,但如果有,追究清算他们的罪恶是理所应当。巧取豪夺的财产要追讨,欺凌无辜的罪恶要清算,如果真的欠下人命的,偿命也是应该。

    土改和文革的错误在于没收财产时只问人家有多少,不问人家是不是合理合法获得;杀人的时候只问人家阶级是什么,不问人家真的是不是有过罪恶。这样的做法,除了冤枉了很多勤劳致富的地主资本家、遵纪守法的国家官僚以外,还让一些有过罪恶但并不富裕的流氓恶霸成了漏网之鱼。

    所以说,土改和文革的教训不是不要“杀地主”、更不是不要清算罪恶,而是清算罪恶要以事实为根据,而不是以个人财产或职业。今后中国人民如果有幸能清算中共的罪恶,贪污腐败的官吏仍然要惩治,巧取豪夺的权贵仍然要惩治,那些给中共当过打手的地痞无赖们,也要防止他们装作“无产阶级恶”的嘴脸逃脱正义的审判。

    • lb123456 说道:

      因为民族性的原因,大规模清算罪恶,往往会成为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成为对优良品性和社会生产的大破坏。

  6. ‏这篇文章不讨好 说道:

    这篇文章有想安稳社会的意思,等于保持富裕阶层的稳定(也就是官商阶层),很容易同时招致民运分子和草根民众的反对。但这篇文章很有现实意义。大家不能再指望毛泽东式的革命,需要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下推动社会变革,才可以避免文革时的大变动。

  7. ‏革命党 说道:

    从文章的表诉来看,中国的环境的确是到了革命的时候,而能够革命成功,燎原大地,无产阶级觉悟苏醒,就只有 毛泽东文革手段和毛泽东思想。自下而上的革命可以恨恨的打击资本权贵官商教条主义复辟势力,中国人口众多,阶级矛盾复杂,穷人只有运用阶级斗争武器和毛泽 东思想才能有力的打开杀界,为什么自邓矮子以来,中国领导人都那么害怕毛泽东,极力的让人民群众遗忘毛主席时代和社会主义公有制体制,用糖衣炮弹等资产阶 级腐朽文化来愚昧,诱惑最广大的穷人低层阶级。个人支持文革手段,薄的遭遇说明胡温右派势力和江派权贵势力都害怕毛泽东以及文化大革命再现。既然这些权贵 复辟剥削教条主义势力如此害怕毛泽东文革,那就应该完全彻底的再次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房价,腐败先开刀,阶级觉悟,革命成功,修正主义复辟势力,毛 泽东文革造反批斗权贵和中产阶级就是最彻底的办法。大乱大治,右派最害怕的是什么,我们就是去实现它!文艺界,体育界,文化领域,官场权贵,商业金融,地 方官员芝麻官势力等等一切,都需要文革自下而上的彻底洗礼和批判!右派教条主义复辟势力最虚伪,最阴险也最奸诈好色,对外孬种无比,对内强硬无比!反了 吧!!!

  8. Hua Wu 说道:

    说起民族性,近来国人常提’高富帥’,這是由’高黑帥’(tall, dark and handsome)轉換而来。由富字替換了黑字,本来’黑’是’高黑帥’中最重要的,’高’与’帥’内涵不多,而’黑’是说此人有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肤色,代表他热爱运动,身体健康,有阳刚之氣。看来国人覺得,財富远比健康重要,而且這个富字是要一眼就看出来的,不可’如錦衣夜行’,一定要大大炫耀一番。年纪輕輕便腰纏萬貫,不拼爹难道是拼命挣来的?“屌丝”一詞,真的是表示对’高富帥’的极端仇恨。

  9. 无为子 说道:

    中国没有明天,这可能已经是共识。胡温十年的最大罪恶之一是摧毁了千疮百孔的中国生态环境,中国要恢复是不可能的了。建议何老师一定要看到是胡温恶意破坏中国的生态环境,必须把胡温送上历史的审判台。看一段胡锦涛的内部讲话。胡言《谈到军事摊牌的准备工作,不能不提到对科学发展观的理解。这些年来我们强调科学发展观,强调重视生态环境以支撑可持续发展,有些同志就提出,要把治理生态环境放到第一位,而把经济发展放到第二位。这是一种不正确的偏向。不错,做为经济发展的代价,改革开放这三十多年来我国各地的环境污染日益严重,从空气污染到地下水污染,从江河湖海污染到农田污染,从污染农田生产的污染农产品到污染饲料生产的畜产品和水产品,对人民的生命及健康威胁越来越大。但是出路在哪里?如果我们把我们的经济发展步伐慢下来,把重心转移到环境治理上,势必减缓我们国力的发展,影响到我们的军事斗争准备。军事斗争打不赢,丢掉了政权,我们就丧失了一切,人民就丧失了一切。反过来说,我们军事斗争打赢了,我们就有了一切,全世界都由我们安排么。 》

  10. youjifeng 说道:

    白汶艳(759269552) 09:47:21
    兔子月薪5千,打算用20万建一个窝。  
      狼不允许,说私自建就是违章建筑,只允许向王八买。  
      王八是搞房地产的,先用20万贿赂狼取得开发权,再用50万元向狼买这块地,投资10万元把兔子窝盖好,向兔子要价200万元。  
      兔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于是向狐狸借200万元,连本带利300万,20年还清,兔子全家二十年给狐狸打工。  
      狼、狐狸、王八都挣了钱,只有兔子亏,连孩子也不敢生了。  
      兔子越来越少,狼觉得这样下去大家没肉吃,于是调控。  
      狼显得非常重视兔窝价格太贵的问题,研究
      部署了遏制兔窝价格过快上涨的政策措施。最后认定兔窝价格卖得太高的原因是因为有的兔子买了兔窝后自己不住而进行倒卖所致。  
      于是狼规定:兔子买了兔窝5年内卖了的,要向狼交纳营业税。  
      结果兔窝价格没降下来,狼却发了大财。  
      狼又对狐狸说:只借钱给首先交了更多钱的兔子,并提
      高高利贷的利息,多买兔子窝的不借,全交现钱。  
      这样狐狸在兔子的购窝过程中也发了财。  
      王八借着兔窝价格上涨的行情,以更高的价格向狼买地,并转嫁到兔窝价格上,再加价后卖给兔子。
      看到狼辛苦地为自己操劳,兔子很感谢狼,但还是发现兔窝价格越来越贵。  
      狼说:这事挺复杂,还真不太好办,不过兔子们放心,我们将继续调控,可以向已经有兔窝的兔子征收兔窝税┉  
      看见的转发一下,因为有些兔子还不明白。
      近日,世界银行高级副行长、首席经济学家林毅夫一针见血地指出:“穷人把钱存入银行,实际上是补贴富人”。
      在中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穷人到银行存款,富人到银行贷款。结果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中国的老百姓只要坚持3个月之内不存钱,房价将跌穿,银行 破产。中国的很多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群多的转发吧,有多少转发多少,总有一天物价会降,这个信息够狠的。
      因为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兔子。
      三十年前你们宣传“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我们信了;
      二十年前你们改为“计划生育好,政府帮养老”,我们依然可以接受;
      十年前你们彻底颠覆了过去的承诺,改成了“养老不能靠政府,要求加社保”,我们交钱养老也认了!
      现在我们老了,又说适时推迟养老计划!现在该信谁?谁才可信?中国政府下半年援助欧盟1000亿美金,援助东盟100亿美金,昨天
      又宣 布无偿援助文莱40亿美金,40万人的小文莱相当于每人1万美金。著名经济学家、耶鲁大学陈志武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的钱美国可以用,非洲可以,朝鲜可以,政府可以,官员可以,富二代可以,二奶可以,唯独老百姓不能用”
      我对天发誓 如果三个月没有1百万人转的话这表示我们中国人真的败了 是中国人转发顶起来! 让我们铭记这耻辱。 —–白岩松

  11. dengyu 说道:

    纽时有篇文章和这篇很相似,比何老师早发表一天,不知您是否参考过 http://cn.nytimes.com/article/china/2013/03/09/cc09xiaohan/

    • 何清涟 说道:

      没看过。我也不用参考别人的,这是多年以来的思路。如果真参考了,我会写出来的。

  12. 民不畏死 说道:

    一个世界上最邪恶的民族灭绝了,这是全世界人类的福音!

  13. 路过的 说道: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中国一旦爆发革命劫掠和杀戮富人是起来革命的穷人首先要干的事,说合理也罢不合理也罢,说他们是暴民也好英雄也好,他们将是打破旧秩序的第一批人,他们也许未必会成功,不过历史会记住他们。他们的目标或许也是“富贵”二字并不高尚,劫掠完富人后指望他们建立新的秩序也很困难,不过在之后的优胜劣汰中,谁能建立起新的秩序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14. 无名小卒 说道:

    从何老师的这篇文章及众多读者的回复,越来越偏激,有的评论甚至把中华民族说得一无是处,这对于民族性的问题都过于夸大了。我不否认民族性的存在,但民族性归根结底还是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上,土地革命和文革时造反民众乱杀人,如果这两个运动发生在其它国家,就不会这样了吗?前苏联有没有?红色高棉有没有?可见这跟民族性是没太大关系的,只要是人,在相同的境遇面前,都有大致相似的反应,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中国人有造反的传统,恰恰说明了中国人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民族,是个肯自救的民族,更何况中国几千年来王朝更迭、历史简单反复根本原因是在于中国始终没有走出长期而稳固的专制政治导致的官民二元对立的怪圈,关于这点国内外已经有很多学者研究过了,估计何老师也都读过他们的作品。好在西方文明终于为破解这个怪圈提供了终极答案:民主与法制,相信只要中国人肯向这个方向迈进,就一定会走出历史轮回,走向光明,台湾和香港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这证明中国人是可再造的,也许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大家不用那么悲观。

  15. GodBlessUSA 说道:

    不太同意这篇文章,冯小刚这种家伙,就看他拍的那些电影,走狗一条罢了,还什么反思民族性……他的心态不过是“帮当局维稳”和“希望火别烧到自己”兼而有之罢了,现在好多生活还过得去的家伙,都是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成了自干五,这类货色根本就是“民族性”最好的写照——麻木不仁、装神弄鬼、趋炎附势。另外将共匪各种以意识形态煽动的杀地主行为和农民暴乱比较也不妥,虽然这两种都不好,但感觉性质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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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两会”观察(二):“文革”及“杀地主”的隐忧 | 清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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